爾今女人佇立,在踏破格律(圓桌)重新奪還「世界」的現在,在男人曾經使用過的辦公室內。
歸功於那些仍將男人視若神祇的人們;不願玷汙「聖域」的他們將一切保存的完好無缺。
女人站在男人曾無數次駐足的這裡,眺望玻璃外的世界,曾經映入男人眼中的世界。
眼前展開的,是他親手交付予她的,「這個」世界。
她想過但不曾深入疑惑過,為什麼當初要得到世界,為什麼要將「那個」世界交付予自己。
她的視界一直只有他;從一開始為了他拿槍,到後來向世界揭竿、對體系宣戰。
他毀去了舊有的一切秩序創造了這個以他主宰的世界,然後讓她接下失去他的唾棄她的世界──而她遵照他的遺令為自己創造的沒有他的一切完好的世界,因為那個打勾勾的約定說了要她【創造世界,毀滅世界】。
女人大可以不必多管,男人生前她有義務服從他的命令;男人死後她已經沒有必要繼續遵從他的遺旨。
她是知道的,她應該要是明白的。
好像本來一切她都懂,可是真正重新踏足這裡的瞬間,女人又反覆的疑惑起自己到底明白什麼。